簡論浦契尼的《波希米亞人》

意大利歌劇鬼才賈科莫 · 浦契尼一生創作無數,著名作品包括《托斯卡》、《蝴蝶夫人》、《杜蘭朵》等,其中《波希米亞人》為當今最常演出的歌劇之一。

《波希米亞人》根據法國劇作家亨利 · 繆傑的小說《波希米亞人的生涯》而改編。劇本由朱塞培 ‧ 賈柯沙及魯伊吉‧ 伊利卡撰寫,由浦契尼作曲。全劇共四幕,長約100分鐘,於1896年在都靈首演,由浦契尼親自指揮。首演大獲好評,數年之間歐洲和美國各大歌劇院都爭相上演。《波希米亞人》的時代背景設定於1830年代,描述了四位住在法國巴黎、才華洋溢的藝術家的窮潦生活,以及當中兩段最動人、刻骨銘心的愛情故事。

[第一幕] 聖誕夜,在巴黎某個破舊的閣樓中,詩人魯道夫和畫家馬爾切洛決定焚燒最新的詩作以取暖。同樣地,哲學家柯林打算把書本典當,卻賺不了多少;反之,音樂家舒奧納找到一份臨時工作,帶來了食物和木柴。與此同時,房東前來收租,一貧如洗的四人當然無法繳付房租,只得邀他喝酒以打發他。四位藝術家正當準備外出用餐時,魯道夫遇上體弱多病的鄰居咪咪前來借火。魯道夫點亮了她手上的蠟燭,以酒喚醒了昏倒在他懷裡的咪咪。但這時,咪咪遺失了她的鑰匙,並在低頭找尋時,被強風吹熄了手上的蠟燭,令他們只好暫停。魯道夫為咪咪暖手,然後咪咪亦徐徐道出自己的身世。二人在月光下欣賞對方的面龐,墮入愛河,兩顆心自此緊緊相連。

[第二幕] 魯道夫偕咪咪前往莫穆思咖啡館會合另外三人,並向他們介紹女友咪咪。剛失戀的馬爾切洛不以為然,卻在這時遇上自己的前度——穆塞塔。她已經有了新歡,是一位上了年紀卻有財有勢的老紳士。穆塞塔唱起一曲,以激起馬爾切洛對她的熱情,再趁機投入馬爾切洛的懷抱中,最終使他心軟。一行人隨即離開咖啡館,留下一堆帳單予老紳士。

[第三幕] 翌年二月,咪咪向馬爾切洛訴苦,指魯道夫最近對她冷淡至極。馬爾切洛建議,關係淪落至此地步,倒不如盡早分開。後來馬爾切洛追問魯道夫,魯道夫向他表示自己無力照顧病重的女友,希望她能夠早日覓得一位能好好照顧自己的男友。咪咪在旁聽到了對話,不禁放聲痛哭,並向魯道夫告別。而馬爾切洛和穆塞塔亦因感情問題爭執多時,最後不歡而散。

[第四幕] 時間來到春天,四人回到當初的破舊閣樓,魯道夫和馬爾切洛都在懷念失去了的女友。而舒奧納和柯林則帶來美酒佳餚,四位藝術家同時回憶起一去不返的美好時光。忽然穆塞塔來到,向魯道夫告知咪咪本來打算前來見他最後一面,卻突然昏倒在家樓下,奄奄一息。魯道夫將咪咪抱到床上,其他人則外出變賣物品以籌集金錢。魯道夫和咪咪憶起當初相見的情景。不久眾人都回來了,穆塞塔為咪咪戴上一副皮手套,其他人則帶來了藥品。但咪咪漸漸失去意識,最後氣絕身亡,魂歸青天。魯道夫跪在咪咪身旁,呼喚她的名字,三人一起失聲痛哭。

原文刊於馬勒樂團2017年6月21日音樂會之場刊上。